民商法律咨询网 谢晋《芙蓉镇》：忘却的共同记忆，叙述才子佳人的爱情

古华写的《芙蓉镇》是新时期小说的代表作品，把情爱叙事展现得特别到位。这部小说改编的电影也很成功，同样把情爱当作最主要的叙事策略，在新时期小说改编成电影的情况里很有典型性，电影和小说在情爱叙事结构方面总体上是一致的。

电影和小说都是用来讲故事的，叙事是它们相互转换的桥梁，在《芙蓉镇》里，关于情爱的叙事主题有很多能说道的地方。

谢晋在改编时，对于“伦理精神的世俗化描写”，着重渲染了血缘亲情、真挚友情、浓厚人情、人道主义的深情、爱国主义的热情以及理想主义的豪情等等。

古华写小说不是故意的，就是很自然地想去写出南国乡村的生活色彩还有生活情调。他们俩的表达想法、表现方式完全不一样，谢晋更看重通过情感或者情爱来展现自己创作的意图也就是寓言，可古华更着重南方小镇的情调以及政治变化，一个相对含蓄，另一个就更直白。

他们俩关于情爱的讲述深受中外文学的作用，特别是中国古代文学，而在进行情爱叙事的处理时，他们还有自己的新想法。

【“才子佳人”模式变形】

古典情爱话语觉得爱能够冲破一切外在阻碍，哪怕是生死，“才子佳人”模式属于古典情爱话语的典型代表。在我国古典文学里，男女之间的情爱叙述处于男性极权话语当中，是不存在性别差异的情爱话语。

男人跟女人都很痴情，彼此没啥隔阂，不过“才子佳人”的这类故事通常就在“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儿打住了，至于结婚以后的日子就没再提了。

五四新文化运动实现了中国文学的现代转变，建国后的一系列“运动”在一定程度上也促成了中国文学的当代转变，于是，传统的“才子佳人”那种固定模式就被新的“才子佳人”模式给替代了。

在咱中国古典文学里，“才子佳人”这种模式属于一种蕴含很丰富，还特别完美至上的情爱形式，主要讲的是文人士子跟淑女佳丽之间的情爱故事。“才子”不光博学有才华，还具备入世的政治才能，并且有着强烈的道德意识和社会责任感。

在《芙蓉镇》里，黎满庚和秦书田都有这样的特点，他们凭着这些特质在为人处事上混得不错。可个人没法脱离社会，一旦社会出现些政治上的巨大变化，身为知识分子的他们就处在了时代的风浪尖口。

于是呢，“才子”们的才华和抱负在政治变革面前根本就扛不住，“才子”都变了形。“佳人”体现了中国人传统想法里对女性最顶级规范的人格标准，把社会硬塞给女性所有“该有的”美德都集中起来了，像容貌、品格、性情、“三从四德”、忠贞节义这些。

在《芙蓉镇》里，女性形象李国香和“五爪辣”明显不属于这类女性，胡玉音虽说有着真善美的道德追求，可她这个形象实际上是对古典文学中女性形象的推翻，另外构建了新的性别话语模式。

胡玉音的丈夫黎桂桂被逼死了，她被打成了富农婆，天天得清扫镇上那条总也扫不完的青石板路。秦书田原本是个知识分子，他俩在扫街的时候慢慢有了感情。

秦书田这人有着知识分子的狡黠和聪明劲儿，在生存环境特别糟糕的情况下，他能保全自己，还能护着胡玉音。在电影里，导演特意把秦书田身上知识分子的狡黠给去掉了，呈现给观众的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受迫害者的形象。

这么一看，秦书田和胡玉音跟“才子佳人”差得挺远的，他们更多是在艰难的日子里自然而然就相互知晓相互陪伴。在小说里，古华对胡玉音的外表描写不多，只是说：“说她是仙子，那肯定是有点夸过头了。

不过胡玉音有着黑亮的眉毛和大大的眼睛，脸像满月一样，胸脯很丰满，体态迷人……秦书田是州县歌舞团的编导，曾到芙蓉镇收集素材，整理《喜歌堂》，还把胡玉音和桂桂的结婚仪式弄成了一个《喜歌堂》的歌舞现场表演会。

在这两对“才子佳人”模式的变形展现里，情爱格外显眼，情感的力量把苦难的折磨给盖住了。

落难的有胡玉音、秦书田，还有黎满庚和黎桂桂。他们要么处在政治的泥沼里，要么在远离政治的狭窄地方，可还是被小镇里各种各样的情感给掩盖住了，像乡情、亲情、爱情啥的，这些情感成了他们躲开迫害的办法。

这些情感，特别是爱情，对他们自救或者他救来说，都是一种躲避和摆脱，属于一种求生的本能。就电影来讲，这种情感的解救作用是理念式的，这是导演谢晋的一种处理办法和审美偏向，而情感也就是爱情本身是故事性的，能给观众带来更细腻的现场感受。

于是观众能最直接又乐意接受的，就是电影把小说里的情感部分给放大了，甚至还带上了理想主义的色彩。黎满庚作为展现情感的人之一，由于情爱而忏悔，又因为忏悔受到，这让他才子的形象多了些更复杂的味道。

【国家情爱】

时间长了，给古华的艺术创作带来了很深很远的影响，让他能分清好赖和忠奸，也在他心里种下了爱国主义的种子。所以，古华文学创作里展现出来的国家情感特别丰富。

谢晋经历过抗日战争这一重大历史阶段，在四处奔波的戏剧求学路上，深受洪深、曹禺等一代大师文人品格和民族意识的熏陶。家庭的聚散离合，国家的兴衰变化与发展进程，是谢晋电影里最为核心的叙事主题。

咱们中国从老早以前就有着把家国当作主要讲的内容的文学传统，而且一直都在文学传统里占着主流。古华在《芙蓉镇》里写的人和事，全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或者亲耳听到的，是对实际生活的真实写照。

他讲他“不由自主地被卷入各类运动的洪流之中，历经着时代的风云变化，大地的寒暑交替，”我一直深陷在一种苦闷的困境里，也能说是感性和理性的矛盾交织着。

他把自身的矛盾和苦闷用文字表达出来，还较为客观地呈现出他所看到的历史变化和国家发展。谢晋也经历过那样的迷狂时代，他的父母先后自尽，他看完《芙蓉镇》的小说文本后感受很深，觉得古华“写的看似是生死别离、儿女情长，实则是写了咱们国家的兴衰。”

跟古华一比，谢晋要更感性些，他对小说里复杂的人物关系稍作了改动，让其契合他电影里一直探讨人道主义和人性的风格，他很明确地把《芙蓉镇》说成“一部赞颂人性、人道主义、美好心灵还有生命搏斗的抒情悲剧。”

【以“家”为中心的叙事模式】

瞧瞧古华早晚期的文学创作和谢晋早晚期的电影创作，在对国家情爱的展现上，这两人都善于用小叙事来暗示大叙事的创作手段。只是古华更倾向于从女性的视角去书写，谢晋则更看重“家”的呈现。

改革开放以后，谢晋的“反思三部曲”，也就是 1981 年的《天云山传奇》、1983 年的《牧马人》、1986 年的《芙蓉镇》，谢晋在里头对家庭生活的个人经验特别上心，差不多把所有精力都用来描绘家庭对于像罗群、许灵均、秦书田这些在政治上“犯错误”的人的包容和引导。

然而在三部电影作品里，冯晴岚、李秀芝以及胡玉音等女性形象的塑造，更加表明了家庭能救赎那些身心满是创伤的人。

谢晋选择回归家庭，从而避开了对政治和国家情爱的直白描述。他向观众呈现出个体从受难到被拯救，从建立个体家庭到拥有下一代的历程，以此展现出家庭和个体背后蕴含的那种难以言说的国家情爱。

民族、国家想象这种大叙事被融进了个体、家庭的小叙事里，家庭跟国家的相互影响始终存在于谢晋的整个电影创作过程中，主人公遭遇的各种磨难，都把家庭幸福当作给他们的最佳安慰。

在谢晋的电影里，家庭差不多占了很大一部分，女性在家庭中所担当的角色特别重要，把“英雄救美”变成了“美救英雄”。

秦书田成了“五类分子”在芙蓉镇改造，胡玉音对他很照顾，起码跟普通村民一个样，在她心里，不分啥阶级等级，秦书田因为胡玉音的热情，就觉得灾难迟早会完。

村里人都管他叫“秦癫子”，他平常给人的印象就跟疯了癫了似的，对啥事儿都提不起激情。不过在电影里他说“人心不死”的时候，眼里透着真情、激动和希望，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结语】

这些给胡玉音被打成“富农婆”后秦书田帮她埋下了伏笔，让他着实坚信“人心不死”。胡玉音被打倒后得天天扫大街，秦书田每天都叫胡玉音起床，接着一块去扫街，他俩交流很少。

一个人从石板路的这头扫，另一个人从那头扫，天天这样，循环往复。胡玉音生病了，秦书田去照顾她，使得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丈夫黎桂桂从而封闭了内心的胡玉音体会到了温暖，两人相互依靠，就跟夫妻似的过日子。

在电影里，胡玉音丈夫刚自杀那阵子，她怪秦书田民商法律咨询网，觉得他在自己婚礼上唱《喜歌堂》太不吉利了，还认为秦书田被打倒也是桂桂自杀的一个原因，可这个情节在小说里压根就没提到。